她若能在此,他还有什么好烦、好闷的?
但要她在此,又非得作下那个决定不可。问题是,他与她仅有过一次深谈,短暂的几次会面,要他凭这些印象就作下这么重大的决定,他又心有不甘。不能否认的,在他心底深处有点羡慕几位至亲友人轰轰烈烈又刻骨铭心的恋爱,好像不这么做,就不会有他们之后的鹣鲽情深。
他对玉徽的确欣赏有加,然而男女之情呢?
不确定,不明白,却无法否认曾有过两心互撞的喜悦。但那是……那是爱情吗?
他闭上眼,越想越胡涂。胸房里像关了一只躁郁的兽,它不住喷著冒白烟的鼻息,绕著斗室踢践著混乱的蹄,不肯安静下来,喧闹的嘶吼著要闯出来。然而一道道由戒惧、慌乱、茫然、困惑砌高的墙面围住了它,任它不管怎样冲撞,始终冲不出这道藩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