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埋入烂泥,腐臭的气味顿时潮涌而来,而那冰冷湿寒的泥巴,则从领口、袖口不断地钻入,欲哭无泪的楚蝶衣只能忍著胸口那股作呕的感觉继续往前爬。
她怎么这么倒楣啊?还没当上王后就遇到刺客;遇到刺客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扔进古井里;如果死在井底那也一了百了,偏偏她没死,却得在一堆臭不可当的烂泥中爬来爬去,她倒底是得罪谁了?
楚蝶衣一边沮丧地想著,一边手脚并用地在泥堆中爬行,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彷佛成了一只毛毛虫,一只在烂泥巴中爬行的毛毛虫。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头正抵著坚硬的石缘,手脚所触及的,也都是冷硬的石壁,而且越往后爬,那烂泥就越少;烂泥越少,她可以呼吸喘息的空间也就越大,这意味著她可以不用死了,至少不会被臭泥巴臭死,更不会被石头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