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心热忱,下田野,对生态是种糟蹋!世俗心眼过重,你以为你如何捕捉大自然的纯美!」江之中不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气,达她那令人心疼的苍白脸色,他都能不理会,就想发火大骂。「协会的任务不是交差、应付就行!别只想著名利、地位……」
他的叱喝嗓音很有冲力,每句话都让她心头震动、发疼。她不发一语,握著杯柄的纤白玉手,用力得发颤,杯内羊奶因而波纹不断。久久,她掉转过头,压抑地走回角落长桌,短暂与他凝视后,用力拉上深色隔帘,阻绝他盛怒的目光。
江之中盯著那晃动的隔廉,身形一震,生气地将手里杯子掷向地面,杯口斜插入干旱的沙地,和有白兰地的羊奶渗入沙里,酒气却如他的火气般,一冲而上,缭绕空气中。「随你!你的才华,善用或利用,全随你!」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