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无论她先前做得多好、为了他们父子俩是多么尽心尽力,都会被他一脚踢开。
她知道,她都知道的,那为什么她还会觉得心头绞痛难当,仿佛有人硬生生由那儿剐下一片肉来似的?
槌了槌闷痛的胸口,她来到书房门前,轻敲几下门板便推开入内。
原本这个时候,先生应该还在对齐维传授经史,再过半个时辰,他才会命令齐维默背文章,过来教她习字。但她习惯早到一些,既可偷偷听些有趣的历史故事,也能顺便盯著齐维专心上课。
可是,今日当她踏入书房,却没有见到习以为常的授课画面,只有先生那铁青的脸色迎接著自己的到来。
「先生,齐、齐维他人呢?」如君一进门就被他阴郁的表情给吓了一跳,霎时有些结巴。
她不问还好,一问便更惹恼看似温吞好欺负,实则脾气冷硬的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