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那次的经营会议,我痛哭失声,一屋子的男人全被我吓傻了,那时候真的很糗。」
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的淡然,钟阒心里却激荡不已。
他恨不能拥抱她,告诉她再也不用勉强自己,往后的日子有他来保护她。可是他不能,现在不能。
钟阒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放在掌心,递到她面前。
她一僵,有片刻的抗拒,但又无法逃开迷咒,伸手从他手心拿过糖果,放到口中。
她记得,他的遗书里写著:
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一辈子再也不吃糖了,可是这种时候,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送你一包糖果,如果心很痛,就吃一颗糖果吧。
「那时候留给你的糖还有剩吗?还是都丢掉了?」
「剩?怎么可能剩?半年都不够吃哪。」她仰首,笑了,眼里漾著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