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贺霖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还管什么体面,一把抓住袍子,套麻袋似的往苏晏脑袋、身上兜去。
苏晏视野骤失,下意识地掀扯布料,挣扎中被朱贺霖连人带袍子一同拖下了浴池。
他呛了一大口水,扶着池沿咳得面红耳赤。朱贺霖扯落他头上湿淋淋的袍子,余怒未消,语调中不觉带出了一股市井痞气:“怎么着,与我父皇有过一腿后自觉身份不同往日了,要跟小爷玩割席断义?”
苏晏边咳边说:“没割……割席,咱们现在依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舟共济,共渡难关……除了不搞基,搞什么都行……”
“搞基是什么意——算了,猜也能猜到。”朱贺霖气急讽刺,“你苏清河倒是忠心不二,可惜我父皇并不领情,边防不稳时将你贬去西北,刚回京又把你甩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