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吗?第几回了?
自从那天她一人饰两角的事阴错阳差被慕朝雪发现后,她把原由说了,由他紧绷的铁青的脸色看来,不用问也知道他十分生气。
但他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厉声斥责,有的只是一迳的沉默和冷漠。
在这种情况下她又能如何?做更多的解释,说自己是如何的不愿意,只是被老父逼迫?
这种时候,解释再多都是多余的了,当初既然是因为一份孝心而接受父亲的游说,她就没道理在这种时候把它拿出来为自己脱罪,那只是更加显示出自己的卑劣罢了。
她说要回波士顿,他也没有挽留,仍是沉默以对。
他这样的沉默看在她眼里,就像根尖锐的针落在心里,在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扎呀扎的,她痛、她哭,却无力将针取出,只能一直受著折磨。
也许,折磨她的,还有她对慕朝雪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