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行云清了清喉咙,有满肚子准备要编派好友是非的话,然而事到临头却全卡在喉中,只能干涩地冒出:「他不太舒服,所以贺奶奶不让他出门。」
「不舒服?病了吗?」杜老夫人关心地问。
行云僵硬地点点头,汗珠自他滚烫的皮肤滴落,双颊涨得通红。
飞白,你真是害苦我了。
他暗白埋怨著,勉强露出笑容道:「现在不要紧了,他在四川受了点伤。」
「飞白在四川受伤?」杜飞蓬迷惑地问。
从行云尴尬的表情中,他看出这件事必有内情,否则行云为何一副有口难言的神色?
行云硬著头皮点头。
「是谁伤他的?」
「是……」行云迟疑地抬头看著杜飞蓬,随即又红著脸垂下头,讷讷地开不了口。可是一想起好友的交代,他只好咬著牙……
「行云,你直说无妨。」杜飞蓬再次催促道。
我自然是非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