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帼眉知道这是朋友的体贴,于是微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要杀要剐随便你。」
「好!今天我做东道,非跟你赌一赌酒量不可!快拿杯子来!」萨春衣跳起来大呼小叫,明眸熠熠发亮,一点也不像当朝尚书的小姐。
沈帼眉觉得喉中像堵住什么似的,朋友要逗她开心的善意令她自离家后首次感受到心灵的温暖,她深吸一口气,用些微沙哑的声音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好,春衣,今天我们就拼个高低!拿酒来!」
看起来大而化之的萨春衣望著沈帼眉,眸中有难以察觉的忧色。
早在沈帼眉人京前,她就接到沈天赐的飞鸽传书,约略叙述了沈家发生的剧变,并请她留意沈帼眉的行踪,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因此她对沈帼眉的突然来访并不意外,而她之所以忧心的原因是:透过沈天赐语焉不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