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瘀。
该死的男人!蝶依满脸通红,用力搓著身子,仿佛要借此搓去那男人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记。
终于将自己全身搓洗至泛红,蝶依怒气腾腾地瞪著那女侍辛勤收拾著散乱的被褥和衣衫,女孩的动作熟练至极,对染了血的衣衫和毛毯竟也能脸不红气不喘。
想必她已经很习惯单于帐中有女人了吧?!不如怎地,想到屠玡曾经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别的女人,竟让蝶依的情绪不禁烦躁起来。
「那是什么?」曲蝶依不自觉升高了音调,对女孩放在她面前的一套汉人服饰,怒目而视,「给我一套胡服!」汉民繁复的衣裙不适合骑马,她自来匈奴国就再也没穿过了。
年轻的女侍摇摇头。「单于的命令。」仿佛这足以解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