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说得像是提醒,又有点事不干己的嘲笑,他拿了椅子上的书又折了出去。
桑柔头垂得老低,嘴却噘得更高了。
文森暗忖著,其实那堆文件不过是以往的会议纪录,根本不真是他明天急著用的文案,他的用意是想藉著写字磨磨她的锐气,然而重点是在如何将她留住。
不论是用什么方法,他就是不放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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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点,整座华厦静悄悄的,桑柔揉著惺松的眼,忍住肿痛的手指,勉强打起精神完成了最后一个字,松懈之后她突然觉得好累,累得全身沉重,她想俯靠在桌上稍做休息,遂迷蒙蒙中竟睡著了。
她睡得好熟,文森立在桑柔身边,信手翻了翻那堆文件,她居然全整理得井然有序。
「桑柔,宫泽桑柔,回楼下去休息吧,在这里会著凉的。」他唤她,怎奈她睡得沉,唤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