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张开眼楮确认,他知道是她来了。
依循著他伤重昏迷时她每次到访的步骤,还有那空气里的振动,戴玥轻易捕捉到她裙幅的摆动、衣袂的飘扬,知道轻盈的娇躯来到了床侧,悄悄地坐下,目光先是在他脸上盘旋了一下——想必是在查看他的气色,接著他感到被褥被扯动,一只软软微凉的小手模到他的,轻柔地把他的手拉到被外。
纤柔的指头抚过他虎口上那道淡去的蛇牙印——这让他呼吸一紧,某种酸酸又甜甜的感动汹涌心头,低回在脑海里的回忆,不是遭到蛇吻时钻心刺骨的疼痛,而是那双梅花瓣般馨香柔软的嘴唇吻住蛇牙印那既教他心醉也心碎的一幕——盘旋了一会儿,才移向他的脉搏,展开七个日夜来的每一次诊脉过程,将温泉般令人通体舒泰的暖流自她指尖柔柔缓缓地送进他体内,顺著经脉流过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