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他不但眼睁睁地看著姊姊跌下楼梯,现下更无法替姊姊出头了。
「旭,你怎么了?不理妈妈了吗?」
齐夫人放心不下儿子,把女儿交给丈夫和看护后,匆忙赶回家,孰料,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便迳自开门进来,才发现儿子待在浴室里。
齐旭缓缓地关掉水龙头,「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
「怎么了?」
「我赶不走小草……」
「那不是你没用,是你姑姑心太软,才上当受骗,小草那孩子太会演戏,太会扮演弱者。」
「尤其她那装可怜神情,最叫人作恶了!」齐旭凝望著映在镜子里的愤怒脸孔。
「可不是?」
齐夫人眼眶红了,伸手模著儿子湿答答的黑发,「孩子,是小草欠教,不是你没用啊!」
「教?对,我会好好的教她。」齐旭的眼神仿佛下定某样决心,眼底净是深沉难解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