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做些挑粪的粗重工作,也得毫无怨言的承受。
韩仲熙起身,临走前绕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肩膀轻拍,似是抚慰的说:「我期待著你康复的一天。」
这句话直到今天想起仍如此清晰,就在他耳畔,带著一丝温热的气息。
这男人几度欲言又止,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卫宁表面上维持著平静,但自那天起,他不停的反复思索男人的眼神与话语,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却想不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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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竹林的时候,天方破晓。
卫宁的病痛逐渐好转,但每天仍然躺著,只有天亮前会忍不住想出来透口气。
方绕过竹林,又回到荷塘边,他找了个石凳坐下,看零落的荷花摇曳在微凉的风中。
天光将天分成了两半,半边漫成殷红一片,晨雾从眼前缓缓飘过,气氛迷离。
晓寒天凉,他拢拢自己的长衫,抵挡突来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