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像炸弹一般在他脑袋里炸开,脑中回荡著她的声音,让他的脑袋轰隆隆的,而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血液开始沸腾,体温往上攀爬,呼吸急促。
然后,他开始结巴。「我……我……」言语没法表达他的激动,他突然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要勒断她的肋骨,可她却听见自己轻柔地笑著。
他突然抱起她转了一圈。
佩嘉浅笑。「这是刚刚那位大叔教你的吗?」
他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又转了一圈,然后凝视她美丽的眸子。「我……」他的喉头紧缩,让他说不出话来。
她笑著叹口气。
他立即捕捉住那抹叹息,复上她甜美柔软的檀口,只觉胸口一阵剧烈跳动。「我好想你……」他紧箍住她柔软的身子,唇舌热烈地探索她每一寸甜美。
佩嘉呼吸急促,身子发热,白皙的藕臂在他的颈后交缠,感觉他激动的情绪;她在他怀中喘著,心脏快速地跳动著,她的心又开始觉得完整了。
良久,他才喘著气将自己埋在她颈侧,他不想失去控制,不能在他们刚复合的时候就吓到她。
佩嘉软软地贴著他,感觉到他的胸膛比五年前更加结实宽阔,她闭上眼,仔细感受他颈侧奔流的脉动与温热的体温。他亲吻她白皙的皓颈,而后抬头注视她,心口窜过一阵满足。「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再也不会。」他亲吻她的额头。
「即使以后我爸妈又打击你的信心?」她睁开眼问。「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他保证。
她叹气,慢慢地安下心来,他的话让她不得不去面对一些问题。
「那天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她询问。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把话题转到这上头来。他踌躇了一下,慎选字眼。「他叫我离你远一点,我配不上你这类的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听话?为什么会在他说完后就走?」他为何要走得这么仓卒?
他紧拢眉宇,迟疑了一下后才道:「他带我父亲来……」
佩嘉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那时我的心很乱,什么也想不清。」他皱眉。「我本来想留图纸条给你,可是我不知道要写什么,我不能叫你等我,我对自己没信心--」
她的手轻轻复上他的唇。「对不起,我爸他太过分了。」她气得发抖,她不会愚蠢到不知父亲的用意,他根本就是在羞辱曾逸煌。「我没想到……对不起……」
「都过去了。」他抚模她的颤抖的手臂,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你父亲是个生意人,他知道什么对他最有利,他只是以他的方式在保护你。」
「他这不是在保护我,他在伤害你,也在伤害我--」
「嘉。」他坚定地捧起她的脸。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只是让你生气。」他亲她紧拧的眉心。「我们当时都还小,什么也不能做,要对抗大人,就必须等你也变成大人的时候,到那时,他们就不能再伤害你,这是我从我爸身上学到的教训。」
他的话让她叹气。
他吻她。「别叹气,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弄明白我不需要为我爸觉得羞耻,他把自己的人生糟蹋了,那是他的责任,才是我的,就像你爸妈说话伤我也不是你的责任。」
他的话让她莫名地涌上泪。「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你心里的矛盾,我一定也会告诉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别人的话不会影响我。」
「我知道。」他哑声说,黑眸蓄满对她的爱意,炽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的。
这夜,两人坐在床上,轻松地谈著这几年彼此的生活,两人中间还摆著各式食物。
佩嘉感觉到全然的放松.甚至比五年前更快乐,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虽然甜蜜,但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安.因为当时有太多的问题待解决。
但如今,虽然问题还在,可她却觉得心情很平静,毕竟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也成熟了,能够毫无所惧地去面对问题,而不只是逃避。
他侧躺在床上,手肘支撑著头,黑发散乱在他额上,他的衬衫跑出腰际,钮扣解了两三颗,看起来很放松、很自在。
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很英俊,而这想法让她绽出笑。当他告诉她是杨汉成将他带进警界时,她吃惊地微张嘴。
「他们兄弟帮我很多。」他拉她躺下来,她穿著睡衣的动人模样让他几乎无法不踫触她。「小组里有很多很好的人。」他轻抚她的手臂。
「当你面对歹徒时,你是以生命在做赌注,你没有后退的路,它逼得你必须面对艰难,让你不能逃避;就这样,我一直让自己接受磨练,不让自己在面对困难时退缩,久而久之,面对压力已经变成家常便饭,后来,我发现你爸跟我爸一点都不可怕,他们不是我退缩的理由,是我让自己退缩了,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当我想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亲吻她的眉。「剩下的是担心你不再给我任何机会。」
她叹息。「你是该担心,你再晚一点回来,我……」
他封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主:她浅笑著,任由他压在身下。
「啊!薯条--」她感觉背下有东西。
他笑著将她拉到身上,拿开碍事的薯条。
她凝视著他带笑的眸子,忽然问道:「你还跟你爸联络吗?」她听说他后来又结婚了。
他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没有。」
「还恨他?」她望进他黝黑的眸子,柔软的手掌轻抚他的肩。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回答。
「听说他戒了酒。」
「嗯!」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突然改变话题,「既然你是警察,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撩开他额前的发。
「什么?」他细吻她。
「旅馆里被人安装针孔摄影机的比例有多少?」她认真地问。
他愕然。
「我该担心这个问题吗?」她望向电视机,听说针孔摄影机常被安装在那儿,再不然就是梳妆台里。
他笑出声,亲呢地吻她一下。「你不用担心我会不规矩,我只是想抱著你,跟你说些话。」
她微笑,很高兴看他又再度放松下来。「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针孔摄影机。」
他再次错愕,她……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在暗示…
他滑稽的表情让她笑靥如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不自然地涨红脸。
她笑意加深,随即贴在他颈下,安心地闭上眼。「我也只想跟你说说话。」
他微笑,手指顺著她的长发,这游戏他也会玩,他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佩嘉瞬间红晕满面。
他笑著吻上她红润的双唇,与她低诉著五年的相思与满满的情话。
***郑秀玉瞄了女儿一眼,发觉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佩嘉将花插入花瓶里。「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郑秀玉挑起眉,自从曾逸煌出现后,她一直心神不宁,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有时还会发呆,怎么今天却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我是很高兴。」佩嘉也不否认。「我去装些水。」
「别忙那些了。」郑秀玉抓住女儿的手。「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跟那个阴魂不散的--」
「妈。」佩嘉不悦地皱一下眉。「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夹这些词汇。」
「怎么?我不能说吗?他本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去哪儿?」郑秀玉大喊。
佩嘉进浴厕装了水后才出来。
「你是不是跟他和好了?」郑秀玉追问。
「嗯!」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你--」郑秀玉气极。「我就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灌你迷汤是不是?我就弄不懂他有什么好,我给你介绍的哪一个不比他强?」
「妈。」佩嘉转向她。「我不想跟你吵。」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他,没别的人可以选了吗?比他好、比他优秀的人多得是--」
「但都不是他。」佩嘉平静地说。「我只喜欢他,从小到大就只喜欢他。」
「你--」郑秀玉气得不知要说什么。
「他不够聪明,我不在意,因为他真心对我好;他没有钱,我也不在意,因为就算只有一块钱,他也只会先想到要买东西给我。」佩惠说道。
「你干嘛要选这种一块钱的?有几千万的你不选,像张怀旭他们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佩嘉有种说不通的感觉。「我是说,他对我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难道他对我好你不高兴吗?」
「对你好?他根本就是在带坏你,你什么时候开始顶嘴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后;你为什么不考高中?也是因为他--」
「妈。」佩嘉再次截断她的话。「我不考高中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赞成我这么做,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会这么做就是在告诉你,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好的吗?不考高中就是你的想法?这是什么想法?」郑秀玉一连串的质问著。「你根本就是小孩子想法,是好是坏你完全分不清楚。」
「妈。」佩嘉加重语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一次,听我说行不行?我不想跟你这样吵。」
郑秀玉别开头,生气地不再言语。
佩嘉在铁椅上坐下,整理一下思绪后才道:「从小你跟爸就忙著做生意,你们根本不管我,我小时候常觉得屋子很大我很无聊,也很寂寞,后来认识文雁他们,我很快乐;但你不高兴,说他们是野孩子,不许我跟他们出去玩,说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像什么样,你为了不想我出去,就替我找了钢琴老师,成天要我练琴。
「等我大了一点,你开始要求我的功课,再大一点,你要我弹钢琴给你的朋友听,拿我的成绩单、奖状到处亮相,跟你的朋友炫耀--」
「这有什么不对?」郑秀玉愠怒道。
「妈,你要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听你话,能让你搓圆捏圆的傀儡,照著你的每一个指示过活,但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要什么!」佩嘉捺著性子继续说:「我要的是做主,做我自己的主人!就算我作错了决定。跌倒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我作的决定,而且,就算跌倒了也没关系,我会爬起来!我考商职,就是这种想法,虽然念了之后才发现我对商没兴趣,但我并不后侮,起码我知道我对商没兴趣,还认识了一些很好的朋友;如果我听你们的话考高中、进大学,信们会紧接著帮我安排工作,然后是婚姻。」」这有什么不对?我们是为你好。」郑秀玉辩驳。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可以理解,但我不要你们帮我作每个决定。」
「就是因为你还小,不懂什么对你最好--」
「妈。」佩嘉再次加重语气。「我已经二十三了,还不够大吗?就是因为大了、懂事了,所以我试著跟你讲理,而不是用国中那种倔强的对抗方式,为反对而反对;也因为大了,虽然不能认同你跟爸的想法,但我试著理解,不然,我就会为你们伤害阿煌的事跟你们闹翻了。」若依她高中时的个性,定是要与他们决裂的。
「我懂了,原来就是他在挑拨离间,他跟你说了什么?」秀玉气道。
佩嘉仰天长叹口气,随即摇摇头。「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她根本没法再与母亲说下去了。
「你说清楚。」郑秀玉就要下床。
佩嘉自铁椅上站起,问道:「如果他今天成了有钱人,你多不是就不会对他这么挑剔?」
「他怎么可能有钱--」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他有钱了,你就不会再反对?」佩后追问。
郑秀玉一时之间哑然,随即哼地一声没说话。
佩嘉叹口气,已经知道母亲的答案了。「我出去买中饭。」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一出房门,就见曾逸煌贴在门边的墙上,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她环上他的腰。
「嗯!来了一会儿。」他轻触她的脸。
佩嘉叹气。「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鸡同鸭讲,还是我说的是英文,她完全听不懂。」
他微笑,「慢慢来吧!」他亲她一下,她父母的问题早已不再困扰他。「去吃饭。」「嗯!」她拉他的手,与他一起往外走。
走过长廊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张怀旭是谁?」
「她是妈妈朋友的儿子。」佩嘉简短的说著。
他停下脚步,注视著她。「是你妈为你介绍的……」他没再说下去。
她点头。「妈妈总想著我能与有钱人结婚。」见他沉默,她似笑非笑地凝视著他。「生气了?」
他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没有,只是……」他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她追问。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不喜欢你去相亲。」
她漾著笑,而后握紧他的手。「那是我妈的意思。」她轻语,这几年她陆续认识了不少男人,有的是母亲介绍的,有的是工作上认识的,当中也有一些不错的人,但她就是无法动心,在他们面前,她根本没办法卸下心防,她总会在不经意时想起他。
「我知道。」他调整自己的心情,倾身在她额上亲吻一下以安抚自己的情绪。
当两人走出医院时,没想到却在门口踫上了朱泰申。
「曾警官?」朱泰申显然也觉得很讶异。「真巧,在这里又遇见你,我们真是有缘。」
曾逸煌点点头,瞄了他一眼他身旁的两个壮汉。
「我听你的话,请了两个保镳啦!只是很不习惯哩!苞进跟出的。」来泰申笑著说道。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曾逸煌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耐。」他可不想再遇到绑票那种事。「这是……」他看向一旁的佩嘉。「你女朋友?」
女朋友这几个字让他胸中涌起一抹满足的浪潮。「对。」他为两人介绍。
‘他女朋友真漂亮。」朱泰申笑著赞美。
佩嘉浅笑点头。
「啊!我不能多说了,我阿母生病,我来看她,有空你来我家玩啦!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朱泰申爽朗地说著。
「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曾逸煌又重申一次。
「谁说不用放在心上?」他拍拍曾逸煌的肩。「本来我是想捡条命回来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不过,没想到你还帮我守住那几千万。」他笑著又拍拍他的肩。「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他朝佩嘉点个头。「喜酒可别忘了请我。」
佩嘉微红著脸颔首。
曾逸煌握著她的手,开始解释他是怎么跟朱泰申结识的。
***在经过一连串检查后,结果并没有改变,肿瘤必须开刀拿除,不能留在脑内。
听完医生的话,郑秀玉显得有些沮丧及烦躁,虽说现在医学发达,开刀不算什么,可人总是这样,能避免挨一刀便避免的好,更何况是在脑部动刀。
佩嘉能感觉到母亲沮丧的心情,她听著母亲叨絮自己的倒霉与不幸,便试图安慰母亲,但效果却不显著。
所幸第二天后,母亲的心情已平静了些,毕竟抱怨并没有办法改变任何现状。
在郑秀玉开刀的前一天,姚冠吉总算上了台北,可他因为忙著跟认识的企业界朋友借钱,所以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为此,郑秀玉与丈夫又吵了一架。
虽然知道丈夫的生意上有所困难,可他对事业比对自己关心,仍让她心里不好受。
幸好,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佩嘉才放下心。这天,她趁著父母的朋友来探病,抽空到曾逸煌的住处为他打包东西。
「其实没什么么东西了,我自己可以忙得过来。」曾逸煌将衣服塞进旅行袋内。
佩嘉没应声,只是微笑地帮他折衣服。
她柔美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情生意动,就在他倾身吻上她的唇时,门铃响了,他僵了一下,浓眉不高兴地皱拢。
佩嘉微笑的唇边藏著一抹羞涩。「快去开门。」
他叹口气,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起身走出卧房,不明白会有谁找他。
他拉开术门,讶异地瞧见程萍的脸出现在铁门后。
「听说你辞职了。」程萍的声音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曾逸煌打开铁门。「有事?」他简单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辞职?」她不解的询问。
她的问词让他有些讶异,他不觉得两人有熟到探问彼此私事的交情。
「是谁?」佩嘉在房门口询问一声。
程萍自曾逸煌的肩上望去,是她……上次在旅馆里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佩嘉也瞧见了程萍,她往门口走,朝程萍点个头。
「又见到你了。」程萍扯出笑,心里大概有些底了。
曾逸煌转向佩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来……」
「我听到他辞职的消息很讶异,所以来问问。」程萍接话。
「请进。」佩嘉示意曾逸煌让出空间请人进屋。
「不用了。」程萍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还有事,只是来问问而已,我先走了。」
佩嘉明白地没有留她,目送她仓卒地离去。
曾逸煌关上门,佩嘉望著他的眸子,似在等他解释,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是同事,不知道为什么跑来。」
他的解释让她浅笑出声。「她好像很喜欢你。」
他讶异地挑了一下眉。
「这五年来,你会认识别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没有」曾逸煌急促地打断她的话,深怕她误会。「她只是同事。」
佩嘉若有所感地说了一句。「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也有个女生喜欢你。」她还因此让人打了一巴掌。
他显得更加窘迫。「我只喜欢你一个。」他走向她。「她是同事,我救过她……」他皱起眉头,想著该怎么说。
「还有其他女人是我该知道的吗?」佩嘉漫不经心地问。
「我没有其他女人。」他的语气更加焦急,伸手握住她的肩。
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说著,「毕竟我们分开了五年……」
「嘉。」他的手不觉加重力道。「我没有其他女人!」
他的紧绷与焦急让她在心底绽出笑。「我相信。」她轻语,抬手轻抚过他的颈侧。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随即追问,「你为什么……」
「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她垂下眼睑。她没有迟钝到看不出程萍的心意。
佩嘉的话让他微笑,他将她拥人怀中,欣喜地亲吻她的额头、眉心,而后滑落至她的唇上。
「嫁给我。」他亲呢地与她纠缠。
她嫣红著双颊,唇角漾著笑。「我爸妈那一关……」
「我可以等。」他的气息浊重而急促。
她笑意加深。「我还没原谅你的不告而别--」
「别折磨我。」他的声音因饱含感情而沙哑。
「好。」她带笑的声音轻盈飘忽。
「哪一个好?」他紧张地问。
「两个都好。」她的眸子闪闪发亮。
他咧开笑容,紧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中。
她让他抱得发疼,随即感觉到他的吻绵密地洒在她脸上;她娇羞地蜷伏在他的怀抱中,感受他真挚的情感。
***回家后,不需要再添其他言语,众人已晓得两人复合了,大伙儿找了间自助式吃到饱的餐厅,高兴地聚在一块儿吃东西。
佩嘉看著大家一起和乐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感动。他们虽然长大了,但友谊却没随之淡去,反而越来越好,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这样正好,你们可以一起办婚礼。」高祝宏愉快地拉开嘴角。「再拖下去,万一又有变数就麻烦了。」
「你别乌鸦嘴。」禁永健瞪他一眼。
「我是实际。」高祝宏回瞪他。
「我们没这么快。」曾逸煌说道。光是佩嘉父母那一关恐怕就得磨好一阵子了。
「佩嘉,你爸的生意怎么样了?」文雁一边吃著蛋糕一边问。
「还是一样。」佩嘉说道。因为之前父亲已向银行贷了一大笔款项,要再从银行身上下手,恐不太可能。「他想找合伙人。」
「大概要多少钱?」文雁又问。「我们虽然钱不多,不过多少可以凑合一下。」
佩嘉微笑。「我们会想办法的。」她望向曾逸煌,他回以笑容,他们后来有想到一个人——朱泰申,或许能跟他商量看看。
「有困难的话不用太客气。」杨汉强开口。
「是啊!」其他人也点头。
「我们五颗头能想的办法铁定比你们两颗头多。」洪启华推了一下眼镜。
「虽然比喻得太白话,不过,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蔡永健大口吃著披萨。
「凭你的智商,你能讲出更好的吗?」洪启华反驳道。
蔡永健一时哑然,随即说:「就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的意思,这有什么难的?」
「没创意。」洪启华推了一下镜框。
「你」
「好了。」杨汉强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
高祝宏突然灵光一闪。「对了阿煌,你们警方不是有悬赏奖金吗?就是那个提供线索会给钱的,干脆我们来帮忙抓犯人吧!」高祝宏呵呵直笑。
他一说出口,随即遭来众人的白眼。
「你以为犯人会在路上让人随便撞见啊?」文雁大摇其头。
「为什么不可能?被人打穿脚掌这种机率也很低。」高祝宏反驳。
「你这个死胖子!」蔡永健激动地要掐死他。
大伙儿全笑出声。
三分钟后,蔡永健与高祝宏的战争在杨汉强的喝令下才停止,大伙儿又恢复正常的谈话。
「虽然分隔了五年,不过。最后还是在一起了,你们这也算苦尽笆来,希望你们以后跟老大他们两个一样平顺。」洪启华拿起手中的可乐。
大伙儿很有默契地一同拿起手中的饮料,相视而饮。
文雁贴在杨汉强的手臂上与他相视而笑,佩嘉与曾逸煌也同样含情脉脉地对望一眼。
「唉--看来我也该去找一个了。」蔡永健有感而发。
「那个胖护士不是对你情有独钟?」高祝宏呵呵笑道。
「死胖子你--」蔡永健与他又是一阵口角大战,直到杨汉强再次受不了地叫他们两个住嘴。
「你们别吵了,今天是要庆祝阿煌苦尽笆来,不是看你们唱双簧。」洪启华也说了两人一句。
「说到这儿,不得不说阿煌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蔡永健摇头。「也不跟我们联络,要不是老大告诉--啊--」他的脚突然让洪启华重重地踩了一下。
这未说完的话语让文雁疑惑地挑起眉。「要不是老大告诉什么?」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同时转开了头,显得有些心虚。
多年的了解,足以让文雁知道事有蹊跷,更不用说他们现在不敢看她的表情。
杨汉强瞪著他们三人,不懂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跟他们牵扯在一起。
「汉强?」文雁转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文雁。」佩嘉忍住笑意,出声为浑身不自在的杨汉强解围。「别说这些了。」
「你是不是知道曾逸煌的下落却没告诉我?」文雁的怒气开始规涨。
「他不知道。」曾逸煌也加入解围行列。
杨汉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搂紧文雁,在她脸上亲一下后说:「你还要吃什么?我去拿。」
「不要转移话题!」文雁气愤地推他。
蔡永健急忙想解围。「老大完全不知道,完全--」
「好了你。」洪启华捂住他的嘴,他就是典型的言多必失。
「汉强。」文雁拍他的胸,示意他说话。
杨汉强显得很为难,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突然,蔡永健惊讶地盯视著玻璃窗外的行人,那人的脸好眼熟,不就是银行……
「那个」
「好了,你别说话。」洪启华捂住他的嘴。「不要越帮越忙。」
蔡永健极力挣扎,在看见那人越走越远后,他陡地拉下洪启华的手。
「歹徒啊--」他爆出一声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呐喊。
这下有奖金可领了吧!
杨汉强第一个冲出店内,这歹徒来得--正是时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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