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低声说,「这家伙已成气候,你听台下多少人在说我的不是?再不赶他走,过几年这班里就不是我说话算数了。」
「是!」
夜里。
这一天又是秋深,露水初结的白露之夜,定水城郊的草地上枝枝叶叶都沾满了莹莹清寒的露水。
一个大木箱从中午时分就被丢在定水城门之外不到两个转弯的杂物堆中,这时候城里一片喧嚣,吹拉弹唱热热闹闹,是陆将军嫁女的花轿开始出行了。欢欣喜悦的唢呐声和锣鼓声,还有围观夹道的笑声遥遥地传来,传到这里的时候缥缈得犹如业已散去的魂魄,听来声声是鬼的低语+
「咿呀」一声,大木箱的盖子被人努力推开,因为这一推木箱「咚」地翻了个身,里面一个人就这么爬了出来。
一身雪白皎亮的戏服,上面沾染著新的旧的血迹,他显然已经站不起来,就这么双手握著草皮努力地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