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牢帆脚索,安秦停止吹奏,眼楮看向裹在睡袋的田安蜜,她现在,像蛹。那么,姥姥是什么,便不再重要。
安秦淡扯唇角,固定帆索,离座,放低重心,徐缓移往船舷,把田安蜜外露的雪白手臂收入睡袋内,双眸注视著她的睡颜。
「嗯?」她霎然张眸。
「有没有准备防虫液?」他模她额头上一个泛红肿包。并非刚刚浪来撞到的,是虫。海上的虫不比一般蚊子,更加凶毒。
她微微一笑。「你在我梦里吹的曲子,很好听……」迷迷糊糊,眯合眼楮,继续安睡。
安秦目光沉凝,一会儿,手掌下意识地在她美颜上方挥扰,一面回首,伸长另一只胳膊采取帆桁下的医药箱。
箱里,剪刀镊于绷带棉花别针止血带……应有尽有,瓶瓶罐罐却是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