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教他气愤的是,她那该死的容貌,该死的一举一动依旧深深蛊惑他,让他没办法二话不说,一刀砍下她的脑袋。
「这茶淡得像水,完全尝不出茶味,一点都不甘甜。」君若兮打破沉默抱怨道,彻底漠视身体的内伤,及外表的其他伤口。
「你以为你是投宿在京城的大酒楼吗?况且要真那么难喝,你不也喝完一整杯了,还有啥好抱怨的?」同样漠视伤口的练绝没好气地讥她。
这个女人像是生来气死他的,说出口的每个字都能让他气得牙痒痒,直觉告诉他,她是故意找麻烦,想看自己究竟能容忍她多久。
「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受不断扩散的痛楚,淡淡一笑,伸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难喝的茶水,优雅啜饮。
君若兮借由喝茶的动作,透过杯缘悄悄打量怒火中烧的练绝,其实内心正惴惴不安,并未如表面上表现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