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定远侯的誓言就那么廉价吗?这一生,他只对皇天和后土负责,其他的一概不放在心上。如果她硬要将他的承诺当真,就只能怪自己太愚昧无知了。
想到此,顾端宇沸腾的热血也逐渐冷却下来。
阿绚没想到一向倔强难说服的端宇,竟然那么快就答应用她的第三种方法。
那晚,他们围著木柴堆,吃过烤海鸟和野果的晚餐,顾端宇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只笛,吹著他忧国的调子。
阿绚坐在岛上唯一的一张石椅上,身上披著旧却干净的毡毯,手里拿的是跟前裂缝最少的碗盘。或许因为她是女人,又是格格,大家都自然地把最好的东西让给她。
笛声使东海面上升起的圆月,更显神秘。
这皎洁的月,在北京清朗的天空,看似一只银色的盘子。但在这里如漆墨的海上,却像一个随时会落地的明亮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