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老是在外头闯荡,什么时候才肯安定下来?」张芸娘不爱他老是与人打打杀杀的,终究希望他能安分地留在家中,让她天天看得见,不至于终日惶惶不安,忧心他是否受伤,是否又被迫得满山跑。
「当我该安定下来时,就会安定下来啦!娘,您就别瞎操心了。」恭云起一如往常,敷衍母亲。
「如果真是这样,你外祖父就不会老在书信中责怪我和你爹对你太过纵容了。」张芸娘抱怨道。
事实上,不仅她与丈夫对么子十分纵容,就连远在扬州的父亲也仅是口头上念念、佯装严厉罢了,哪一次云起途经扬州前去请安问候时,父亲不是眉开眼笑,巴不得搬出所有的稀奇宝贝哄他留下?
「外公真这么想吗?那我下回途经扬州时,可不敢再去闹他老人家了。」恭云起装出一脸畏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