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单影只是他,东飞伯劳西飞燕也是他。革明颜心不在焉地撑著下巴,懒洋洋地盯著桌上一枝玫瑰,一动不动。
「先生,您想吃些什么?」侍者走到他身边,彬彬有礼地问道。
「我什么也不想吃。」他两眼发直,眼楮都不对上侍者。
你不吃东西。跑到我们餐厅坐著干吗?侍者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审视著把他赶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他的头发失去摩丝的支撑,乱七八糟地散乱四方;胡子全部造反冒出头,青碴的下巴说得好听是有男人味,说得难听就是邋遢;衣领一半立著,一半倒塌,压在西服底下;领带甚至拉出衣领,怪异地插在上衣口袋里。他这副模样能被迎进来,还多亏识货人认出亚曼尼的西装是正版货,否则——
必门,放狗。
正在他们相峙间,「WAITER,请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