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半晌了,她一直站得老远,让他根本踫不著,这算什么?他们好歹是名分上的夫妇,又有一个孩子,她为何总不接近?
「咱们很生疏吗?只有你叫我姮儿,连爹都不这样唤我的。」柳眉轻蹙,她大是不以为然。
「你不主动让我抱抱你、亲亲你,这就是生疏。」绰和尔凝起俊脸,他不接受过度含蓄的感情。
「我是汉人,伦常礼教不可忘。」她摇头,他的热情太灼人,令她无措。
「你还是将咱们蒙古看成荒野蛮地是吗?」他怒而拍桌,震倒了其上的杯壶。
咬咬牙,她来个相应不理,默然走上前将东西扶好,伸手将儿子接过来。
「你还想著要回中原去?」抱起双臂,他难掩苦涩地问。
一直以为抢到她的人、夺去她的心,就可以让她彻底忘怀汉人的世界,然而多年来,她的郁郁寡欢令他无法忽视,他知道她永远忘不了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