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突生的愤怒取代了悲伤--老实说不管真哭、假哭都挺累人--于是她泄愤似的一把抓过官笙芝的外衫,孩子气地用来抹脸,觉得不解气,还擤了一点鼻涕在上面。
对她的无理举动,官笙芝倒是毫不在意,仍炫耀似的大口嚼著他的鸡腿。一件纺绸外衫而已,这样的衣服他要多少有多少。
「这是什么?」寒衖拎著一张皱巴巴的纸冲著官笙芝摇晃,这张纸放在他衣服的内袋里,一定很重要!
辟笙芝微眯起眼,扔掉手上的鸡骨头,拿方巾细心地擦干净手和嘴,有些神色不善地向床榻的方向移近。「这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不会吧,她自己写的东西都不认得?
「呃--」寒衖果真又回过头来仔细地研究那张有如道符之类的东西,「好像是我离家时写的留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