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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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营帐里炭火微跃,驱走大半寒意,红彤彤的火光隐隐从木炭缝隙间蹿出来,映在卫厨子白净的脸上,平添一抹绯晕。
相夏至此刻可没有心情再欣赏英俊男子,她哀怨地蜷在毯中,偎在简易架床上,忍受著那个不正经军医似有若无的毛手毛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喝口水吧。」
「多谢。」她好容易顺过一口气,虚弱地接过水碗,呷了一口,土陶碗传递出水的热度,正好给她暖手。
「喉咙还痒吗?」蔡军医殷勤地问。
「还好。」她假笑,「只是手有点痒。」她很想一拳轰上他色迷迷的脸。
「手痒?」他疑惑,「风寒怎会手痒?相姑娘伤了手吗?来来,我看一下。」
他不规矩的爪子还未踫上相夏至捧著陶碗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掌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