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时间,普宁跟储大娘各拎了桶水进来。
动弹不得的于季友一见普宁干粗活,愧疚得恨不能下床代劳。
储大娘回头又拿来一套干净的葛麻布袍。
「那我先走了。」
「谢谢大娘。」
大娘一出门,普宁立刻把屋门掩上。
「好了,该帮你换药擦澡了。」她走到于季友面前,开始卷起衣袖。
「等等……」他一听,哪顾得了背伤疼痛,身子猛地一退。
「等什么?」普宁瞪著他问:「大夫交代你每天都得换药,你不想让伤早点好?」
他当然想,但她刚才说,她要帮他擦澡,这怎么可以!
他又痛又羞。「伤口确实得麻烦公主,但其他的事…一下官可以自己来。」
「有什么好害羞,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她暗笑,想不到他皮肤这么黑,仍可以瞧见他耳根热红。
他眼瞠大。她的意思是--先前早帮他擦过了?
「一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