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西郊的一座古堡里。
凯瑟琳踩著轻快的步伐,掩不住满脸喜色地走向东翼的一个房间。
「法勒恩,我来了……」刚举起手要敲门,凯瑟琳便听到里头传来阵阵的嘻笑声及女子申吟声。
「法勒恩,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
「说清楚点,这样我才知道你要什么,莎莉亚。」
一听到莎莉亚的名字,凯瑟琳美丽的脸庞陡然变色,原本喜不自胜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怕。该死的女人,居然趁她不在时勾引法勒恩,她不会放过她的!凯瑟琳一脚踢开桃木门,看见莎莉亚一丝不挂地仰躺著,双腿紧紧勾住法勒恩。
「莎莉亚,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敢……」凯瑟琳看著莎莉亚劈头便骂,但在接触到法勒恩那冰冷的眼神时陡然住口。
法勒恩利刃似的目光瞄了凯瑟琳一眼,同时低子对莎莉亚说:「转过来趴著,抬高,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姿势。」
莎莉亚得意洋洋地瞟了凯瑟琳一眼,乖顺地从床上爬起来,转而半跪著。
法勒恩点点头,「好了,我要进去了!」
话声刚落,法勒恩硕大的肿胀恶狠狠地侵入那两片雪白的丰臀里,恣肆地蹂躏占有著,然后又将她猛翻过身,直抵她腿间,极粗鲁放肆地狂抽猛送,引得莎莉亚频频尖叫、求饶,全身颤抖不已,几乎晕了过去。
法勒恩将自己的欲望尽情地释放在莎莉亚体内后,突然一个伸手,将她推落床下。
莎莉亚完全没料到法勒恩会这么做,当下摔得四脚朝天。
法勒恩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让女侍为他披上外袍,「来人,把莎莉亚送进人塔,明天早上处决!」
莎莉亚突地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早上要处决。」法勒恩由上往下斜睨著她,神情极其冷漠,仿佛像在说杀一只狗那般简单。
「处……决?」莎莉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杀我?」
法勒恩冷冷一哼,一把拉过凯瑟琳坐在自己腿上,一面解开她衣服轻轻搓揉著一边说,「凯瑟琳,你告诉她,让她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轮到凯瑟琳得意地笑了,「你差点害死法勒恩,你不知道吗?」
「害死法勒恩?我没有,我没有害他!」
「没有?我问你,为什么阿伯特会知道是你害死博尚老头的?法勒恩不是交代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吗?」
「不是我说的,阿伯特是个聪明人,根本不需要我说,他自己也会猜到!」
「哦?那我问你,法勒恩不是要你早点把雪尔薇雅嫁给罗威,或者干脆弄死她,为什么现在雪尔薇雅不但没死,连脚都好了?」
「那是因为她自己去找阿伯特,不是我……」
法勒恩闻言猛然往桌上一拍,「胡说!如果不是你不小心,一个瘸子怎么可能自己跑到伦敦来找情人?你还说和你没有关系!」
「法勒恩,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莎莉亚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又是求饶又是磕头的,样子好不狼狈。
法勒恩推开凯瑟琳走到莎莉亚面前,弯下腰一手托起她的脸,「我问你,博尚家的财产呢?如果你能交出博尚家的财产,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快说,博尚家的财产你拿到手没?」
莎莉亚倏地跌坐在地上,「财产?」
「对!博尚家富可敌国,只要有了博尚家的财产,便可抵得上帝维亚十年的税收,否则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拆散阿伯特和雪尔薇雅?」
莎莉亚已经面无血色了,她呆愣著,冷汗从她脸上、身上不住滴落。
从她的反应,法勒恩已经猜到答案,他翩然一转身。「把她带到人塔……等等,先送去给其他士兵享用,慰劳一下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然后再送去人塔,明天早上处决!」
两名女侍拖起莎莉亚便要走,但已经失去反应的莎莉亚突然挣扎起来。
「我不懂,为什么你非杀我不可?就算我没有拿到博尚家的财产,但也不至于要死吧?何况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甚至让自己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为什么你还要杀我?」
「你知道你早就该死在阿伯特手里了吗?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阿伯特想放长线钓大鱼,借由你找到我的下落,所以他没有杀你。幸好我先下手为强,否则现在成为阶下囚、被关在牢里的将会是我,而不是阿伯特!」
听到这里,莎莉亚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见她昏倒,法勒恩嫌恶地摆摆手,「把她拖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了!还有,那个叫罗威的男人明天也一并处决了!」
「是!」
他转向凯瑟琳,「凯瑟琳,他们呢?」
「道伦和阿伯特被关在凯撒塔中,薇薇安和雪尔薇雅在西边的房间里。」
「把雪尔薇雅带来见我。」
凯瑟琳一怔,似乎有点不悦,「你想见她?」
法勒恩漠然抬起头,「你虽然是公主,却仍旧只是我的情妇,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去把雪尔薇雅带来。」
凯瑟琳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
乍见雪尔薇雅,法勒恩不由得眼楮一亮,两年不见,她出落得更美、更标致、更诱人了!
他挥挥手,要其他人和凯瑟琳退下,然后走到雪尔薇雅面前,托起她的小脸细细瞧著,「你比以前更美、更具有女人味了。」
雪尔薇雅用力别过头,看都不想看他。
法勒恩哈哈一笑,硬是转过她的脸面对自己.「不要这样,见了旧情人,你难道一点也不高兴吗?」
「我不认识你,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呢?」
「不认识我?雪儿,你难道忘了两年前我们共度的那一夜?那是我所经历过最销魂、最难忘的一夜呢!」
雪尔薇雅张大眼楮狠狠瞪著他,「如果你说的是你把我绑在马后让马拖著跑,再叫人打断我的腿的话,那我的确记得,而且永生难忘!」
法勒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能怪我,谁教你踢伤我呢?我一向不喜欢对女人动粗,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少说废话,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法勒恩微微一笑,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定,「我要你!」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是阿伯特的人,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想再重演一次两年前的事吗?」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可以把阿伯特绑著,让他在一旁欣赏,你说如何?」
「你……」
法勒恩站起身,走到雪尔薇雅身旁,替她解开绳子,「不过就算我敢,我也不忍心。因为你很美。美得让人心动,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会为难阿伯特他们的。」
「你想怎么样?」
他偏过头,堵住她的小嘴,探索著他记忆中最甜美的滋味,「做我的情妇,把博尚家的财产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阿伯特。」
「你已经要娶西班牙公主了,何必要我?况且你的情妇多如牛毛,不差我一个。」
「西班牙公主是为了政治利益而娶的,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其他女人怎么跟你比呢?」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那……」他张开嘴,咬著她的耳垂,轻轻说道:「阿伯特会马上被处决,罗赛特侯爵也会被乔治王送上断头台;至于薇薇安,我会把她送给我的士兵去享用,毕竟她是个女人,一个让很多男人喜欢的女人。」
「你……」雪尔薇雅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法勒恩放肆地吻著雪尔薇雅,大手霍地褪去下她的衣衫,露出那比两年前更美丽、更具诱惑力的胴体,「如何?你舍得阿伯特就这样魂断伦敦?还是要眼睁睁看著薇薇安被其他男人欺负?」
「我……」
「你如何?快决定,我的耐性有限。」
雪尔薇雅陷入沉思。她还有后路吗?如果不答应他,阿伯特和道伦还有薇薇安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命运,尤其是薇薇安,她实在不忍心她再经历那样的苦难。
既然如此,那就牺牲她一个吧!反正她已经见到阿伯特,和他过了那么愉快的一段日子,够了,够她回忆到下辈子了。
「我答应你。」
法勒恩喜上眉梢,「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过来让我抱抱,让我看看你让阿伯特教得如何。」
「等等,我有条件。」
法勒恩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条件?什么条件?」
「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当你的情妇。」
「你说说看。」
「第一,替我杀了莎莉亚和罗威。」
法勒恩抚掌一笑,「原来是这个,简单!我本来是明天要处决他们的,既然你提出来,那我马上派人去做!」说著便拍拍手。
随即进来一名女侍,「殿下。」
「把莎莉亚和罗威立即处决!」
「是!」
「这样可以吗?」
雪尔薇雅点点头,心中却对他连杀人都能面不改色而升起阵阵寒意。她继续说道:「我想见道伦一面。」
法勒恩有些诧异,「道伦?你不想见阿伯特?」
「道伦是皇室近亲,算起来也和博尚家有关系,要处理博尚家的财产,非得拜托他不可。」
听到她不是想见阿伯特而是道伦,又是为了处理财产,法勒恩心中的疑惑减少了,「好,我让你见他。还有吗?」
「我怀孕了,孩子是阿伯特的,能不能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
话都没说完,法勒恩便悍然拒绝,「不行,那孩子得打掉,我不想替其他男人养孩子,更不想当现成的父亲。」
「那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和孩子多相处一下,可以吗?」
法勒恩眉头一皱,本想拒绝,却在看见雪尔薇雅眼中的哀求时心软,「好,你要多少时间?」
「两天。」
两天?只有两天谅她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可以,就给你两天时间。」
「那我想现在去见道伦,可以吗?」
「现在?」
「难道你不想早点得到财产?」
「嗯!」
法勒恩点头,又拍拍手叫女侍进来,「替她穿上衣服,带她去凯撒塔见道伦;记得,别让他们说太久。」
×××
爬过一阶又一阶似乎永无止境的楼梯,雪尔薇雅来到凯撒塔的最顶端。
女侍拿出钥匙打开门,让雪尔薇雅进去。
一踏进门里,一股霉味迎面而来,等她适应光线后才发觉,这不仅仅是一间牢房,里头更摆满各种中世纪的刑具,教人看了不寒而栗。
但现在不是她害怕的时候,她得赶快把事情办好才行。
她瞪大眼楮在幽暗的牢房内一阵梭巡,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被绳子绑著、遍体鳞伤的道伦。
「道伦,你不要紧吧?」雪尔薇雅蹲下来,关心地看著他满是鞭痕和血迹的身体。
道伦摇头,「这点皮肉伤死不了人的,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薇儿呢?」
「薇儿她很好,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道伦苦笑,「如果我出得去的话,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由于女侍在后面监视著他们,雪尔薇雅只能避重就轻,「我答应法勒思所提的条件,所以他应该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
「答应他的条件?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那是我和他的约定,我不能说。我今天来是要麻烦你,把这东西交给盖博,盖博会知道怎么做的。」她塞了个东西在道伦手里。
道伦一愣,「这是……」
「我想整理整理博尚家的财产,那是必须用到的东西,还有这个。」她从头上取下一个看似发夹的东西递给道伦,「替我交给我母亲,请她好好保管。」
道伦一头雾水,「等等,这些东西是……」
雪尔薇雅站了起来,「我要走了,道伦,记得,如果你两天内有看到我母亲,要替我向她问好,再见!」
说罢随即转身离去,留下道偷拿著那两样东西发愣,完全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藉著头顶小窗户所射进来的光线,道伦打开雪尔薇雅塞给他的东西,却赫然发现,那是一把小刀和一根细细长长的发夹;顿时,他明白雪尔薇雅的用意了。
只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要他去向她母亲问好?她母亲不是早就死了?
可道伦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他急忙用小刀割断手上和身上的绳索,继而以发夹打开那道锁了等于没锁的门。
现在他得先找到阿伯特,把他救出来才行。
他无声无息地走出牢门,正想沿著楼梯往下走时,却听见雪尔薇雅和那名女侍交谈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可以告诉我阿伯特在哪里吗?」
女侍一阵犹豫,「不行,殿下交代过,不能让你和阿伯特王子见面的。」
「我不想见他,因为法勒恩也不会准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关在哪里,远远看一下就好。」
「是这样吗?」
「当然,而且我一个人,就算见了阿伯特也没办法做什么,所以拜托你,告诉我阿伯特在哪里,好不好?」
女侍还是有点迟疑,不过最后还是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去看他喔!万一让殿下知道,我就惨了。」
「我知道,你快说吧!」
「阿伯特王子就关在凯撒塔的最底层。」
「最底层?」
「嗯!那是以前这个古堡的主人用来处决犯人的地方,里面非常阴森可怕。」
随著声音渐行渐远,凯撒塔的大门又砰的关了起来。
道伦打从心底佩服起雪尔薇雅来,好个聪明机伶的小女人,居然知道他正在找阿伯特!多亏她了,否则他还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呢!
既然已经知道阿伯特被关在底层,道伦立即奔向底层,从层层刑具铁链中将阿伯特救了出来。
「你没事吧?」道伦扶著阿伯特,让他在地上稍微坐著休息一下,「你伤得不轻,还能动吗?」
由于法勒恩存心要阿伯特的命,所以命人严刑拷打,弄得阿伯特体无完肤,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不要紧,你怎么会……」道伦将雪尔薇雅怎么来看他,怎么交给他东西,让他安全脱困的经过说了出来。
「她说两天后看到她母亲,要代她向她母亲问好?」
「没错,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博尚公爵夫人不是早就死了,为什么还会要我向她母亲问好?而且还是两天后?」
阿伯特本就苍白的脸,在听到道伦的话以后更苍白了。「道伦,你有没有办法在两天的时间内调动军队?」
「调动军队?」
「嗯。法勒恩这里戒备森严,如果不调动军队,恐怕很难制伏他。」
「不列颠的军队泰半由我带,要调动当然不是难事,但两天实在太赶了。」
「可是雪尔薇雅说,如果我们两天内没有办法去救她,她要自尽。」
道伦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自尽?雪尔薇雅并没有告诉我……」
「你想想,她母亲早就死了,你又怎么能见到?她之所以提她母亲,又特别说两天,正是要告诉我们,要救她和薇薇安,得赶在两天内,否则她和薇薇安……」
道伦闻言脸色也跟著沉下来,思索著如何在两天的时间内调动军队,突然,他想起一个人,「阿伯特,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们直接去找乔治王,只有透过他,才能在两天内调动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