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跪在一边的阿萝眼中也滚出了晶莹的泪珠。
她何曾想糟蹋自己,但她没有办法。她有想过去河中捞鱼,却差点被河水卷走;她曾在外面耗了一夜,也抓不住半只猎物;甚至去乞讨,也没人肯施舍一点东西给她。牧民们本来就视她和阿婆为怪物,谁肯帮助她们?以前阿婆身体好时,还可以帮人算命又或驱邪赶魔挣点钱度日,现在除了挖点野菜采点野菇,她什么也弄不到。除了去找那个较为和善的放羊汉子,她实在没办法弄到可让阿婆病好起来的食物。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
阿婆哭声转为喘息,她喘得很急,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阿萝茫然抱住阿婆瘦骨嶙峋的身体,仿佛石化了一般。可怕的无力感在狭小的帐篷内弥漫,吞噬著人抗拒命运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