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她含笑,「莲儿,替李嬷嬷拿张凳子来,」她让座,「咱们是识得久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哪知道妳恼我年幼粗鲁,竟然连门子也不来串,让我好生愧疚。凝碧,行里刚进的碧螺春呢?怎不让李嬷嬷尝尝?」
「哎唷,小姐,折煞老身了。怎好让凝碧大姊倒茶?」李媒婆倒慌了。
「什么话?凝碧不过是个丫鬟,什么大姊?」她笑著掠掠头发,「李嬷嬷,妳也知道我病,容我歪著吧。说说是什么风把您吹来?大伯关心我的终身?」
「是呀,谢大爷他--」她暗暗掌嘴,怎么说了出来?谢大爷千交代万交代,嘱咐他和谢小姐有些嫌隙,若是提到谢大爷,这婚事就说不成了。「谢六爷--」
「不拘哪个爷,就说吧!」秋娘喝了口参汤。
「是这样的,爷儿们关心小姐的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