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症萦怀如此之久,有时他也恍惚起来,不知道介意的是她的病症,还是她那眼中的火苗。
原担忧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祭拜她的坟,不承想这些年她竟熬了过来,几次诊脉,结果都令人心情沉重。
无药可医,药石罔顾。若不是他仍有要务在身,他的确想留下来尽力试试看。
尽什么力呢?她是决计活不成的--
「义父是我害死的。」她苦涩地说,在这位陌生的大夫面前,少有的流露出真性情,「我却连为他恸哭一场都不能。」
「郁闷于心,反而有害。」谷梁朗很平静地道,「姚世伯年纪大了,顺天命而逝,谢小姐毋须内疚。」
秋娘无声的落泪,点点滴滴如珠玉滚落,隐忍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的确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待她收住哭泣,谷梁朗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递给她干净的布巾。
「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