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帮我写吧!」
闻言,她一下子惊惶地抬起头,无措地来回瞪著自己手中蘸满松香墨的笔及蓝隽皓。
「爷,我不会呀!」她慌慌张张地轻嚷。
庙里的师父曾告诉过她,学写字是有钱人家的专利,普通人家的小孩只要会种田、填得饱肚子就行了,现下拿著代表尊贵的毛笔,她惶恐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手中的笔有千斤重般。
瞧出她心中的想法,蓝隽皓不悦地低哼一声:「嗤,那有什么困难,不会写就照著描。」
苞她说过多少次她的身份并不比任何一个人低贱,她就是无法释怀,这丫头真是顽固。
「这……」她迟疑地看著案上洁白棉细的宣纸,迟迟不敢动手。
这么漂亮的一张纸一定所费不眦吧,她这一笔画下去不是糟蹋了吗?不成、不成,她还是到外头去拿树枝画沙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