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我是为妳好,我只是不希望妳受到伤而已,妳现在——」
「我现在只是失去记忆,我不是低能儿,我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三岁小孩,我会想、我会保护自己、我会看、我会分辨,你不可能为我安排生活,照顾我一辈子的!」她知道他的好意,但她不需要他过度的限制。
他沉默,平静的看著她。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耳闻很多卡拉OK的事,但不管哪个行业里都有好、有坏、有苦、有乐,我必须去闯闯看,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希望我一辈子出不了温室?」她犀利的说。
他还是无话可说。
「我没有身分证,而这家卡拉OK还是愿意让我去工作,给我一个机会。」
「居心叵测。」他冷冷的说。
「或许那个主任和你一样,只是想帮我!」她替那个录用她的主任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