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拿竹杖追打在她们身后的人,嘴里尽吆喝著——「有喜没有?有喜没有……」
肚里要真有喜讯,又怎会满怀屈辱的被人这么满街追著打?
「嬷嬷,」祝念茗的声音低低响起。「你说,今年会有几个人耐不住?」
许嬷嬷顾不得接话,一双老手匆匆打理著她的衣裳。
经过方才那一番折腾,她的发也乱了、衣也脏了,那块名贵的紫貂复额斜在眉间,搭上她那恍恍惚惚的神情,教人一看心里便生寒……
「你还记得吗?去年咱们这附近就死了三个,」她的手轻轻抬起指向对面的朱漆大门。「那高家媳妇不就是上吊死的吗?我嫁进白家四年,每年上元总见她被追著打;去年她不躲不闪,我就知道,她没打算再撑下去了……」
「拍喜,这拍的是什么喜?嬷嬷。」她斜眼看向老妇,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