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郁月旦缓缓摇头,再缓缓摇头,「我只是没有拒绝……我从来也……没有说过爱她。」他的声音即使生硬听起来也很柔和,「我欣赏她、敬佩她、顺从她……但从来没有爱过她……甚至我怕过她、恨过她、对她有愧……就是从来没有爱过她。」深吸了一口气,他说:「我只爱过阿暖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玉崔嵬大是意外,「扑哧」一笑,「你为何不告诉她?」
「我怎么……知道……」宛郁月旦幽幽地道,「我才十八岁,姐夫,我才十八岁……」
玉崔嵬倒是怔了一下,「你不敢?」
宛郁月旦点头,那双眼楮里百味陈杂,又似什么都很茫然,别有一种特别年轻的苦涩。
他才十八岁——玉崔嵬倒是常常忘了这位铁血酷厉的温柔小舅子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