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雪关的父母飞回日本探亲,雪关不曾同行,因为患有气喘病,被托在台湾友人家里。三个月后,她父亲只身而返,怀里就抱了这尊绿玉坛子——她亲爱的妈咪已成了坛中枯冷的骨骸。
那年,雪关才八岁。父女俩著实过了好一段凄凉日子,她父亲阴郁得像带子狼。
一天入夜,父女两人在那张没什么生气的松木餐桌前对坐,雪关挣扎吃著不成样的晚餐,她父亲则大口吞他的闷酒。门铃响了,她父亲扔下铁杯子,顶著一张憔悴黯淡的脸庞撞过去开门,好像这时候不管谁来,都准备跟来人干一架似的。
门一开,他却怔住了——
阶前立了个戴帽的窈窕女子,脚边有只骆皮行李箱。一阵端详,她用一口极有韵味的京都腔柔声责备道:吉原,你没有把自己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