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放下这等高高在上的荣华富贵,只求儿子平安长成,这等的决断气度,又哪是一般女人做得出来的。
又听著宝月说了些如妃的事迹,虽不曾见过,尚初儿却心生向往,然后疲累的她在宝月伺候下躺上了榻,本来只想小寐一会儿,也想著在这陌生的地方只怕睡不安稳。
可她闭了闭眼,又见宝月还在外头守著,望著那模模糊糊的人影,又想起了房笑天坚毅的面容,一股心安蓦地窜了上来,她竟真的沉沉睡去。
眼看书房的几块薄砖就要被磨成个凹子,严登云也不担心,反而一脸兴味地瞧著,愈瞧,唇畔的笑意也愈深。
从乍见房笑天、从他手中接过信物开始,他便知道这人是他的兄弟。
说知道是一回事,真要亲近也有几分的难度。
因为房笑天总是这样,虽然遵从母命回京认亲,可待谁都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