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看,有间门窗紧闭的厢房,厢房窗扉上糊著粉色蝉翼纱,如烟似雾,绣在纱上的雀鸟仿佛要穿透云雾飞出来。
他一手提起木梯,换到了这一面墙放下,抱著锦被轻轻爬下来。
院里弥漫著淡淡的药香,他的心微微一悸。她究竟病得怎么样了?
他把锦被悄悄放在游廊可倚坐的栏杆上,正犹豫著那支玉簪该放在哪里才好时,鹦鹉在架上不安地来回走动,突然喊了两声——「细细,细细!」
孙玄羲吓了一跳,忙闪身躲进暗处,半天无动静,他才又慢慢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将窗扉推开一道缝。
屋内幽暗,纱帐深垂,让他无法看得见她。他咬咬牙,轻轻推开雕花的门扉,无声无息地闪身进去。
只要放下玉簪便可走人,但是纱帐内的人儿却镇住了他的双脚,让他走不开。他想知道苏合香的病况,想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