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大匙──
「……烫口。」梁玉慈反应不及,手上的碗已经被严母抢了去,她愣愣地看著严母狼吞虎咽地塞了一汤匙进嘴里,忍不住补上刚才未竟的话。
「唉呀,烫烫烫……」一心想满足口腹之欲的严母根本没听见她的警告,果然就被烫了舌头,痛得哇哇叫。「妳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想活活烫死我啊?」
只是她骂归骂,那碗甜汤还是好好地捧在手中,没有像先前那样,一光火便赞洒在媳妇儿身上──应该是舍不得糟蹋好喝的甜汤吧!
梁玉慈被诬赖得很委屈。自己明明就好心要提醒她,是她不耐烦听的呀……
她望向目击事情始末的夫君,知道他一定能理解,严靖云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软言安慰母亲。
「娘,犯不著为了一碗甜汤生这么大的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