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心是黑暗的,因而没有人看得穿,也就更难捉模。一切决定之后,它说变就变了。
「我不去了。」灵龙断决地一说,旋过身去,彷佛没什么多余的可解释这临时的变卦。她身上是套俐落扎紧的墨绿车棉裤装,滚金色缎边,脚踏一双马皮色靴子——分明都准备好子。
田冈一郎愣在那里。打从认识薛灵龙,他发愣的期间就比清醒的期间多。一回神,他赶紧过来,扶住灵龙的胳弯,殷切道:
「怎么了?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呢?这一趟限时又限人,好不容易争取到,又把妳安插进来,不去太可惜了。」
他则裹著厚茸茸的毛大衣,冷空气里露出一张工整的日本脸,但是过分的陪笑,过分的热诚和介意……只要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死心眼,一个不小心,他就成了第二个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