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刚来前几天,晚上回去后整个人像被抽光力气地倒在床上,连勉强站起来喝杯水的力气都没有,脚底还起了水泡。
再加上她是新人,更是被欺负的对象。像清洗泡汤池这种耗体力的工作,理论上应该是由几名女侍轮流清扫,但她们总喜欢偷偷把这种工作丢给新人。
为了求这份固定的薪水,诗织只得咬牙硬吃下所有的苦头。
她没有任性的权力,她已经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冈田家小姐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只能依靠她。
捧著一大盘温热的料理,她急促地走向包厢。
「来来来,喝酒!喝酒!」
可容纳十来人的包厢非常嘈杂,客人还请了附近的艺伎前来弹奏三味琴助兴。
诗织忙碌地穿梭在客人之间分送菜肴,当她把烤鱼送到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面前时,已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双眼直直盯著她清丽的粉脸,呵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