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便把全副精神放在刺绣上头,现在堂姐问起,不知怎的教她觉得羞……
「姐姐,手上的洒花笺好漂亮啊……」她把话题转向桌上的墨绿洒金纸笺,上面以金漆写著字。
范氏两姐妹眼眸转了转,抿唇轻笑,那笑意淡得教梁红豆害怕。「你识得字?」
梁红豆呐呐地陪笑。「略识一些,不过懂得不多。」
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在她心里头可记得牢牢的,因此她书也念得不多,而杜浩然也只让她读些诗词类的小品,唬人可以,写东西就不行了。
「琴棋书画,你懂几项?」范缙柔又问道,轻飘飘的语气像是乘著风去的纸鸢极轻极远,凉凉地没有一丝感情。
梁红豆不知怎地,冷汗涔涔,掏出手绢擦擦汗,赶忙再换话题:「姐姐的衣裳真漂亮,是出自哪家绣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