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纵声大笑。
而他的笑声,竟又反过来惊著约露了。
那笑声,蕴著一种动感,何其的温暖,彷佛再大的伤痛都可以在那样的笑声中,化解于无形。
像一道曙光似的,约露也露了微笑。
「以霏就说过她的小妹最喜欢讲反话。」
讲到以霏,天又暗了,而且这句话也吓到了约露,她恨他,这可不是反话─不能是。「她说错了。」约露冷冷道。
惟刚自悔失言,不该提到以霏。
二十分钟后,吉普车在一栋砖黄五楼公寓前停下,约露向惟刚道了谢,意思要他回去──也知那是无济于事的,他硬是随她进了朱红铁门,非要把她送进家门不可。「妈,我回来了。」约露一边推门,一边喊道。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屋内而出,随即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约露,我等妳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