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即使是日薄西山,树林中还嗡嗡地残著蝉儿的喧叫。
梁欢欢为小喜简单地堆了座坟。日头遗了点光亮,寥落地照在甫立起来的木牌上,木牌虽然简陋,总算也写了小喜的名,权作墓碑。
梁欢欢望著墓碑,一时出了神。
才一天啊!一个早晚,她与小喜竟是阴阳两隔,竟是生死两分。
梁欢欢鼻头冒酸,她转过头,对著龙阎勉强扮出一抹笑。「龙爷,还请您离开一下吧。」
龙阎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梁欢欢吸吸鼻间的水气。「龙爷,我有话想和小喜说。一会儿,我一定会哭得很惨,到时候要惹您生气了。」
「嗯哼。」龙闾哼了一声,算是同意,随即翻身跨上一旁的马。「我出去绕绕,听不到你的哭声,我就回来。」
也不等梁欢欢说话,他马腹一夹,径自策马奔出。
等他离开,梁欢欢蹲跪在墓前,抚上小喜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