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门被用力地拉开,她稍微坐直腰身,好整以暇地面对必然的白眼。唉,不知道他又在气什么了。
「谁谁你坐我的床?!」
雷烈的口气不善,显然认定她下那张床的所有人正是他。
「对不起,我忘了。」想起他侵占她的床以后,隔天早上就宣告过的话,她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来,在心底直叹气。
那天,他说床他要睡,不喜欢沾到别人的味道,所以不准她踫……天知道这是哪家霸道的天理,之前都是她在睡,床上早有她的味道,不是吗?喜欢一个冷冷地睨看她,等著她作决定。
基本上,那晚他是她」拖「著回来的,要他的感激很难。
说来也怪,一开始完全不能接受的破烂环境,在住饼几天以后,他竟然开始习惯。住习惯了,他才没急著早谋住处,但她要是想拿屋主的身份干涉他,他就立刻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