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以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可以非常骄傲,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她是最懂我、最爱我的女人,我们就像是两个相契的半圆,缺一不可。
可三年来,每个冷清孤寂的夜里都逼他看清真相,看清他一直不肯面对,却又无比清晰而残酷的真相。
也许,她真的是累了,只是想选择一条比较平静顺遂的道路。也许,她并没有他所想象的爱他,没有爱得那么深。
也许……她根本没有爱过他。
谤本没有……
否则,她怎么会走得这么狠心、这么绝情?明知他疯狂地寻找著她,她却可以不给他半点音讯。
他常常在半夜惊醒,醒来后一身都是冷汗。
凄然地望著床头柜,望著曾经摆放过那枚戒指的地方,他的心脏仿佛再度被人以锐器狠狠敲击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