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音紧紧地握著那块锦帕,突然间明白,这块东西不是什么香囊布袋,更不是荷包,它是,~块面罩啊!
一块面罩!
她用来给他遮美的面罩!
虽然只绣了一半,但是,任谁也看得出,皇眷的针线并不是不好,她的针脚如此细密,怎会不会女红?她这绣的是什么?六音缓缓地把面罩倒过来,陡然间打了个寒战,那是一个人的背影——那个人,有缕黑发被风吹起,看得出,是在左眼,他腰间有铃,一条淡黄色的丝缎系著,彷佛柔软得随时会跌落下来。
她绣的是一种激荡千古的风华。
她绣的是他。
是她认为的,应该是那样的他。
也是她的希望,她希望她离开之后,他会是这样,和她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皇眷!
六音紧紧地握著那块面罩,握得整个人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