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命一向强韧,祸害遗千年,她的命短不过蟑螂。
残克安未敢稍作停歇,气喘如牛飞奔回来。
「少爷……」递出相机,他强吞了数口气,不敢吐纳得太嚣张。好歹是自幼习武之人,总不好教少爷笑话,他最近的心情可不称上愉悦,肯救人已是法外施恩。
黑炙一见他仓皇的样子,略微烦郁的脸上不禁露出讪笑。
「克安,她是你什么人?」拿过相机,他低头调著光圈,鼓风吹乱的长发几度遮住他的视线,占住他瘦削、倨做的脸庞。他拂也不拂,随性的遮随它遮。
「请少爷明示。」钱克安不动声色调节紊乱的鼻息。
「准你动脑想。」调好光圈和焦距,黑炙讥诮的绕到另一边,以女孩的背面为景。
苞随主子多年,不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装傻不过是不想自找罪受罢了,哪知再完美的伪装也会被少爷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