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著轰隆隆的雷声,外头正下著倾岔大雨,豆大的雨滴飞击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的水往不断下滑。
夏立廷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著一个水晶杯,里头盛满瑰用色的液体。
喜欢品酒却不嗜酒的他,最近喝酒的次数却明显的增多。
他苦笑著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液体荡出了小小的漩涡。
脑海里再次闪过刘以若那双黑亮深达的美眸,那两道黑潭便如同引力无穷的黑洞,仿佛要将他吸人无底的深渊。
懊死!
他低咒著,用力地甩了风头,恨不得将这个恼人的情影甩离自己的脑中,然而美丽的倩影却牢牢盘据在他的心头,怎么也甩不掉。
一向理智的他,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居然忘不了一个无心于他的女人。
包惨的是,这个女人还是齐浩天的爱人。
当齐浩天把她接回家中,甚至为她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时,他就该彻底地死心。
偏偏想放弃却又放弃不了。
乓!
夏立廷愤怒地将酒杯扔向米白的墙面,琉用色的液体随著水晶碎片四溅开来。
轰!
一声震天的雷声响起,将他从激动的情绪中唤回。
他喘息著,颓然坐倒。
堡作、喝酒、女人,他尝试过所有的方式,无论是麻痹自己或寻求刺激,却没有一种奏效。
如同附骨之蛆,她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抛不开也甩不掉。
这个女人已快逼疯他了。
叮当——叮当——
突然响起的电铃声,转移了他的注意,起的心情也暂时获得平息。
皱起两道浓眉,他疑惑地望向门口。
有谁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找他?尤其是这种大雨滂沦的夜晚。
他懒洋洋地走到门口,若是哪个喝醉酒的混蛋上错了门,他已准备好破口大骂地修理那个人一番。
摆好架式拉开了门,他却愣住了。
门口站了一个女人,一个令他魂索梦牵的女人。
刘以若就这么地站在他面前。
脚下带著一摊水渍,雨水正沿著她的长发滴落,湿透的衣衫裹紧她完美的曲线,贴身衣物因此而若隐若现。
她双臂交握,低头看著地板。
两人对立许久。
「我可以进来吗?」刘以若声细如丝。
抓著门把的手背浮起了青筋,夏立廷不禁犹豫。
为什么不?他暗自冷笑。
有什么好怕的?他渴望的不就是她,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进来吧!」他冷冷地转过身,逞自走回客厅。
瞥了他一眼,刘以若咬了咬唇走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他拿起杯子再度倒满了酒,跟著灌了一大口,「刘小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低著头,刘以若默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他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你现在不是刘小姐了,我该叫你齐夫人才是。」
「我……」她难过地瑟缩在一旁,双手不断地在雪臂上搓揉,湿冷的衣服紧贴著肌肤,室内的冷气逐步将寒意透入她的身体。
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
夏立廷闷哼一声,「浴室在那边,需要的话请自便。」
「没关系。」她的声音在颤抖,「只要……只要一条……一条毛巾就好了。」
他皱起两道浓眉,粗暴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浴室。
「你、你做什么?」她语带惊慌。
「进去!」他毫不疼惜地将她整个人摔进浴室。
「用热水冲醒你自己,我不想有人冻死在我家里!」他凶恶地瞪著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刘以若呆了半晌,才缓缓解开自己湿透的衣物。
她期待又害怕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今天早上齐浩天向她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是齐浩天的生日,他希望生日的前一晚,刘以若能够到他房里过夜。
也就是说,齐浩天要她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他。
她装出羞涩的笑容点头答应,心头却溢满了痛苦和愁怅。
随著复仇计划一步一步的实现,她有著一丝的庆幸,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和雀跃。
她不但将夏立廷越推越远,日后还得面对齐浩天的纠缠,可悲的是她无法逃避,命中注定她必须向这种禽兽献身。
她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夏立廷的身影。
她想见他,渴求他的怀抱、他的扶触、他的亲吻。
心底深处的欲望,驱使她今夜来到夏立廷的住处。
望著屋内明亮的灯光,她位立门外良久,却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的。
突如其来的一场午夜雷雨令她浑身湿透,也迫使她下定决心要珍惜今夜。
纵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求生命中有过他的存在。
她要把握最后机会,在她的身体仍未被咕污前和他重温旧梦。
***
淋浴后,刘以若吹干了一头长发,披上过大的浴袍走了出来。
未施脂粉、毫无妆扮的她,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清丽可人。
无言地,她走到夏立廷面前。
他依旧大口喝著烈酒。
半敞的领口中,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肌,显然室内的温度不足以降下他体内的燥热。
「我……」刘以若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屁快放。」他不耐烦地道,「说完就走,我不喜欢听人罗嗦。」
拉著身上的浴袍踌躇了许久,刘以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
她扯开腰间的腰带。
浴袍随著她的娇躯缓缓滑下,而全身未著寸缕。
「你……」夏立廷惊骇地瞪大眼。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面对她莹白诱人的娇躯,感觉她节奏鼓动的心跳,他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近乎愤怒地推开她。
刘以若却自动走近他,「跟我温存。」
「温存?」他忍不住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你爱我吗?」
她靠上去抱住他,将粉脸贴在他半果的胸膛上,「求求你别拒绝我。」
「怎么?一个男人还不能满足你吗?」脱口而出的讽刺,令他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刘以若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你不要我吗?」
「我可以要你吗?」夏立廷咬牙切齿,「齐夫人,请你自重!」
她痛苦地摇著头,「我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想脚踏两条船?」他愤恨的看她一眼,「那你找错人了,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背叛齐叔?」
这个女人显然不清楚齐浩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以为凭著美貌就可以操控他。
「我……」如果他知道齐浩天是什么样的人,还会这样看待她吗?
刘以若哀痛地想著,她是多么想告诉夏立廷有关她所知道的一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齐浩天伪善的表象,任谁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更不必说从小就尊敬崇拜他的夏立廷。
「不要管我是谁,把我当作普通的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指著门口下逐客令,「回去找你的男人解决你的需要。」
刘以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不是,你、你才是!」
「这算什么?打野食?」夏立廷完全听不进她话中的意思,「你就喜欢在众多男人之间摆荡?」
这个女人摆明了不要他,却偏偏在这里死缠烂打,把他当成了主食以外的点心,这让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他没踫过我,我的身体只有你踫过!」她鼓起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原来是欲求不满!」
他用力地箱住她的下颚,将她拖近自己,眼神冰冷,「显然齐叔看错了你,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尊重,只要能满足你就够了!」
「你……」泪水滑下了面颊,这辈子她还没遭受这么过分的羞辱,「为什么要这样骂我?我……」
抽抽噎噎地,她的泪水越来越多,澄澈的双瞳益发蒙陇,显得无辜可怜。
「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夏立廷低吼。
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一看到她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罪恶感却油然而生。
她手足无措地抱著赤果的自己,随手拭去流下的泪,纤细的玉臂无意中擦过雪白的顶峰,红嫩的樱桃不由得微颤地晃动。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勾起了夏立廷的欲望。
「不许动!」他焦躁地嘶吼著。
丝毫不了解自己对他的影响,刘以若依旧故我的拭泪,双眼茫然地瞪著他。
「你……」她的眼神、她的动作已将他的情绪逼至临界点。
「啊!」在她的惊呼声中,夏立廷的怒气爆发开来,他一把将她推到沙发上,长驱直人地探进她的禁地。
「好痛!」突然侵人的欲望,让刘以若又惊又怕。
不顾一切,他一个劲儿的占有她,一次比一次粗暴。
「住手,你弄痛我了!」她挣扎推拒著。
「为什么喊痛?」他冷笑,「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我不要了!」看见他几近疯狂而扭曲的面容,她吓坏了。「放开我,我要回去!」
他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是更贪婪的享受著她的一切,深人禁地的欲望更是有增无减。
「你当我是什么?岂能让你说要就要、说走就走?」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
「放开我……呜……」哭喊声中,她拼命挥舞著双手试图阻止他,却徒劳无功。
她错了!她不该来招惹这个对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此刻她虽想退出这个游戏,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
虽然她未能清楚地忆起那的缠绵,却依稀靶受到他的轻怜疼爱。
柔情的低语、温暖的、甜美的接吻、高潮的愉悦,依旧存在身体的细胞里。
她本想利用今晚将他纳人那个深藏的记忆区域,无奈现在的情景却似乎告知她打错了算盘。
不复过往的温柔,他的动作近乎掠夺。
今晚所拥有的记忆,或许将便她日后恶梦连连。
「不、不要!」当他开始侵犯她时,她不禁羞愤地尖叫。
「别对我说不。」在酒意的助势下,他显得更加亢奋,「这是你自找的!」
痛楚逼使她蟋缩,却依旧躲不过他的袭击。
「求求你住手。」除了哭泣,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的哭泣揉合著娇柔的喘息。
按杂的眼神里掺杂著和讥讽,夏立廷不但不停下动作,反倒还用不屑的语气说:「是你自动上门的,你还哭什么?」
陡然停止的折磨让她怅然若失,却又如释重负。
「你满意了吗?」她只想尽快离去,离开今晚他讥讽的羞辱,「满意了就让我走。」
他闷哼著,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瘫靠在沙发椅背上。
刘以若惊骇地想逃,可是除了沙发坐垫外,她什么都抓不到,垂挂的双手已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你需要男人,我就满足你。」夏立廷不打算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这个疯子!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尖叫,剧烈地扭动。
「你不是妄想我的疼爱吗?」冷然地,他已入侵。
她用力咬住下唇,抑制险些出口的惊呼。
「何必做无谓的挣扎?」他摆动著身体、微微地喘息,「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不要。」她伤心地反驳,她要的是温柔体贴的疼惜,而不是粗暴的伤害。
「你不要?」他粗喘地笑了,「待会儿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口是心非。」
「我不……」她的话被他的动作给打断了。
他的主动出击,再次引燃她体内渐熄的火苗。
她双腿发软、呼吸急促,却努力漠视他带来的感觉。
一番诱惑的挑逗已让她几乎疯狂,只能拼命地保留住最后几存的意志,不让自己陷落。
「说你要我!」全然命令的语气。
刘以若拼命摇著头,紧紧抿住嘴。
他霸道的要求令她想起齐浩天对向季云所做的丑事,刘以若不愿重蹈覆辙不愿像奴隶一样地屈从。
今晚她已经受够夏立廷的羞辱,她绝不承认她的渴求。
看著她和自己的欲望对抗,他却几忍地加重力道,逼使她臣服。
「我……我要你。」她模糊地申吟著。
她的回应让他热血沸腾,本欲出口的讽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现在他只想和身下的女人共赴极乐。
他加快动作,奋力满足著彼此的渴望。
娇媚的申吟和浓烈的喘息在空气中交错盘旋。
「廷……我爱你。」刘以若忘情地娇吟著。
她的爱语令他的动作稍微迟疑,刹那间未及抽离的欲念,竟将他的一切释放于她的奢望中。
懊死!他居然失控了!
夏立廷急急地推开她。
刘以若跌坐在地,配红的粉颊霎时转为苍白。
她不知所措地抱住自己,无意间泄露的心事令自己感到无助和心慌。
「刚才你说什么?」夏立廷居高临下地瞪著她。
「我……」刘以著低著头,说不出话来。
夏立廷感到一阵迷乱。
这是激情时刻的话语?还是真情流露的表白?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刘以若慌张地抓起地上的浴袍,随意地包住自己,就想往门口冲去。
夏立廷机答地抓住她的手,「你是什么意思?」
「放手——」她试图甩开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把话说清楚我就放你走。」他定住她。
她惶惑地摇著头,「不行的,我不能喜欢你。」
「什么叫作不能喜欢?」他冷笑,「你的用词未免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不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她用尽力气地推开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他踉跄地倒退了一步,愣愣地看著她离去的背影。
她的话令他更加迷佣。
不能喜欢?
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