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装满两大篓,他安上扁担弯身一挑——
宛如千斤重的石块压在肩上,不肯认输的他咬牙执意挑起,却让扁担牢牢嵌进了肩肉,带来难喻的剧烈疼痛。
不肯服输的男性尊严让他硬是勉强挑了两步,但就算平常锻炼惯的极佳体能,也应付不来这些磨人的粗活。
他原本该是坐在办公室里,享受著舒适的空调,隔著玻璃窗俯瞰整个忙碌的纽约市——
他怎么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忿然不甘将竹篓往地上一丢,他握拳狠狠击上旁边的柴房木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饼大的力量让手指关节立即瘀黑,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只觉得自己宛如被打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黑暗地狱,见不到一丝曙光。
「阿刚,你、你怎么了?」见状,小顺子吓得脸色倏然发白。
「我不该沦落到这里的。」他悲愤紧握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