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彤缓步走到老人身旁坐下,望著粼粼的水面,轻唤一声,「师父。」
萨喀尔德长老吐出了一个烟圈,「妳回来了。」语气乎淡得像是她只是出外旅行了数日。
苍劲的手一使劲,甩起一条仍挣扎不已的溪鱼,见鱼一离水,他手指一弹,鱼马上随著断线掉回溪里,奋游逃去。
她的喉咙突然像梗了石块般,沙哑地道:「我……我回来了。」她悄悄敛下眸子,忍住眼中的酸涩。
萨喀尔德长老收回钓竿,重新绑上鱼饵,两人默然无语,天地间只有枝头啁叫的夏蝉和著凉凉的流水声。
「日头毒辣,别晒伤了。」大草帽陡地盖上了她未遮饰的头顶。
瘦弱的身子轻轻一颤,认出了这是她以前每次陪师父垂钓时惯戴的草帽,那是师父亲手为她扎的。自八岁那年拜了师,他每年总会亲手为她扎上一顶,其间从没有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