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绷得几乎要裂布而出了。
这——肯定是个男人不会错!
相思眉心微拧,慢慢地站起身走开,回到潭边继续洗涤药草。
男人?这是多么令她感到害怕的字眼,娘在疯癫时连她也认不得,只是一径凄惨地、反复地狂喊著「薄幸的男人」,那是多危险的两个字,害惨了她们母女,也害死了她的娘……
相思不禁浑身一凛,刚才她只不过踫了那个男人的头发,望过他一眼罢了,一颗心便像受了什么压迫似的喘不过气来,她终于确定男人是危险的,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危险慑人的气息。
相思发了一会儿征,自顾自地一笑,轻快地洗好了药草,伸足到潭中洗净污泥,然后慢慢穿上鞋袜,背上竹篓准备回去。
「豹儿,走吧。」她轻唤,看也不看昏厥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好似他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